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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伊芙抿抿唇，摇头，“我也不知道，就是在催眠的前一天晚上，有人发到我的邮箱里的，我尝试着追查过来源，电脑差点就被对方黑了。”

    蒋煦瀚拧紧眉心，“还有比你更厉害的h客？”

    “世界之大无奇不有，堕天使里的每一个核心成员不就都深不可测，有人比我厉害有什么奇怪的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怀疑是堕天使的人发给你的？”

    “不好说，也许他们是想借我的手来清理门户，可这似乎也不符合他们的行事风格啊。”伊芙想得有些头疼，不管是韩星宇还是堕天使，处处都是迷雾，越是深入就越是伸手不见五指，让人触不到真相。

    “别想太多，”蒋煦瀚抬手抚平她蹙起的眉心，“我们所知道的关于堕天使的一切都是韩星宇说的，包括已经抓到的那个所谓的撒斯姆似乎也是他的人，谁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呢。”

    伊芙吐出一口气，点头，“这倒是。”

    虽说她早就防着韩星宇了，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受了他的影响，让自己按着他的牵引去思考问题，越发地被禁锢住思维。

    “不说这些了，”她甩了甩头，“对了，秦晋辉那边有消息吗？郭怡的毒理报告应该已经出来了，她是中毒死的吗？”

    蒋煦瀚点点头，“出来了，确实是中毒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毒？容易找到吗？”

    “老鼠药，”蒋煦瀚沉声说道，“她住的那一区是老区，老鼠比较多，像老鼠药这种东西随处可见，也很好买。化验结果显示，她服用的量很大，看来是抱了必死的决心。”

    虽然早就有所猜测，但真的听到这个结果，伊芙心里还是有些唏嘘。

    暗暗叹息一声，她又问:“确定是自杀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秦晋辉检验过她的指甲缝隙，里面没有发现人体组织，只有一些布纤维，和在她家发现的床单相吻合，应该是她在吃了老鼠药后，药性发作全身抽搐所致。

    若是有人强行喂药，应该会在她的下颔骨和颈骨留下外力造成的痕迹，可是秦晋辉检查过，郭怡的尸骨上完全没有外力造成的伤痕，就连手腕上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手腕上没有痕迹，也就排除了郭怡是被人捆绑的可能，没有任何外伤就说明她是自主服药的，看来果然如她所料，郭怡是自杀的。

    案件到陈慧兰被杀这里，线索似乎就中断了。

    重新往回看，从季袁冲被抛尸到明月湖开始，就是一个局，步步引她入内。不得不说，韩星宇接近她后有一点是做得很成功的，那就是让她深信，堕天使的人不会亲自杀引诱目标以外的无辜者。

    她现在都已经不太确定，季袁冲到底是不是陈慧兰所杀的了。

    除了电动圆锯上的汗液痕迹，没有任何的证据能直接证明陈慧兰杀了季袁冲，关键的涉案人员，除了杀死陈慧兰的凶手，其他三人全部死亡，没有证人，没有证物，就连嫌疑人都无法锁定，这个案子到了现在，几乎成了悬案。

    唯一的线索，似乎就只剩下拘留所里的韩星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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