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何止是接回府,如今离歌姑娘在许府,俨然是主母的气派。” 张书之笑着摆手,指尖在桌案上虚点,似在描摹当时景象,“前几日户部尚书去许府议事,刚进二门就见她带着仆妇打理梅园,鬓边斜插着许少聪清晨亲摘的腊梅,雪水沾在花瓣上,衬得她眉眼比梅花还清丽。” “席间她亲自布菜,说起许少聪推行的均田令,竟能点出‘清查隐田需先安世家心’的关键,条理分明,半点没有寻常歌姬的娇柔浮浅,连尚书都夸许少聪好福气。” “二人虽没婚配,但所有人都默认二人已是夫妻。” 说到这儿,张书之忽然收了笑,端起酒杯抿了一口,酒液在舌尖打转,语气里染上几分陈年的怅然:“说起来,我当年为见离歌一面,也曾凑过热闹。” 他指尖在桌案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琴纹,仿佛还能摸到当年那架共鸣古琴的触感,“姑娘以琴为引,要访客以‘梅’为题作赋。我苦思半宿写了篇辞藻华丽的《寒梅赋》,读罢却只让琴弦颤了三下,连内院的门都没摸着。” “哦?竟有这等趣事?” 张文隆眼中顿时泛起兴致,半圣道韵在眼底凝成细碎的金光,“书之你第一考核便入了颜圣书院,才情也是青年翘楚,怎会连位姑娘的考验都过不了?” “还不是输在‘情真’二字上。” 张老丞相慢悠悠接口,语气里满是过来人的通透,“老夫后来听醉仙楼的人说,离歌姑娘的考验看似考文才,实则考心性。这位离歌姑娘真实身份可不简单,而她最厌弃的就是无病呻吟的华丽辞藻,偏偏看重文字里的真心。” “我觉着这件事有点儿奇怪啊,二人怎的真就好上了?” 词宋端起酒杯,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,“不行,我明儿去找许少聪一趟,向他打听打听。” 张书之听罢,端着酒杯靠近词宋的身边,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,“怎的,难道词宋兄要横刀夺爱?您可是娶了咱大梁第一才女呀。” 第(2/3)页